作者: bbignose (鼻子) 看板: AL_Bbignose
標題: 小提琴(14)
時間: Fri Oct 1 21:50:33 2004
「第二名！」我一面聽著台上的老師還是科長的覆頌，一面興奮的
說！
「是不是第二名啊？」我急著跟隔壁的人求證。
「嗯嗯！第二名唷！」隔壁的女同學也用力的點著頭，表示她也聽
見了這個好消息。
「喂喂！婷柔，我們得到了第二名耶！」我轉頭跟坐在我旁邊的婷
柔說。
「嗯，我聽見了。」婷柔淡淡的說。
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妳怎麼了？是不是沒拿到第一名妳不高興？」我問。
婷柔搖了搖頭，一句話也不說，過了一會兒，才迸出了幾個字：「
跟那沒關係。」
「那是跟什麼有關？」
「沒什麼。」
「真的嗎？」
看著今天一直都怪怪的婷柔，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又想起林無
敵打來的電話內容，還有婷柔說有話想跟我說的事，光是這幾樣就夠我亂想
半天。
不過勝利的喜悅還是在我們四周蔓延，大家都認為這是個好的開始
，等等的樂團組也會大有收穫。
但事情往往事與願違，下午的樂團組竟然鎩羽而歸，一個獎項也沒
得，讓大家回去的心情都低落不少。
所幸在話劇組還小有斬獲，也算有點成就，所以在結束了最後的閉
幕儀式後，大家又坐著原車回學校。
在回去的時候，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坐著來時的位置，這就表示我還
是坐在婷柔的身旁。
但是現在的氣氛跟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坐在婷柔旁的我顯的多餘
，婷柔用手撐著頭，呆呆的望向窗外。
我回想著這一切。
從當初才藝股長手中揚起的報名表開始。
才藝比賽；被姜老師抓去練習。
去台中表演；升高中。
被教官找來參加這個比賽。
我發覺串起這一整串回憶的也剛好是小提琴，但卻也不只是小提琴
。
「婷柔…」我再度鼓起勇氣，小聲地問她。
只見婷柔慢慢地轉回頭，用那深邃的眼睛看著我。
我話在口邊，卻說不出來，我們相視了大約三十秒。
「你不是有話想跟我說？」婷柔說。
我點了點頭，卻依舊什麼也講不了。
「你看。」婷柔轉了回去，用手指著窗戶說：「那麼多水滴，為什
麼它們都想要往下流？」
我向窗戶看了一眼，下午下的雨還沒乾，車子一顛一走，車頂上的
雨滴便往下滑落。
我看著水滴，想著婷柔的問題。
我本來想說出因為有地心引力，造成雨滴一定會將重力位能轉變成
動能往下滴落，但是這答案太蠢了，也太嚴肅了。
就在我正在思考要如何才能完整解釋時，婷柔又開了口。
「你看，這個雨滴滴下後，它留下的痕跡卻干擾了其他的雨滴，你
有沒有想過，要是沒有先前的雨滴，後來的雨滴要怎麼滴落？」婷柔用手指
隔著玻璃，順著雨滴滑落的軌跡從上往下劃著。
「沒有人能說哪一條軌跡比較好吧。」我也看著雨滴，輕聲說。
「嗯。」婷柔點了點頭，我可以從旁邊看到她的頸子一上一下。
「所以就算這個小雨滴想要留在那裡，但是後來的雨滴一加進去，
小雨滴就變成了大雨滴，它們還是要往下掉。」婷柔又指著一個原本好好停
在窗戶上的小雨滴說。
「所以雨滴只是雨滴，它們並不能改變些什麼。」婷柔幽幽地嘆了
口氣。
我沒有說什麼，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所以我們只是這樣呆呆望著那些不停滑落的雨滴，看它們爭先恐後
的滑落，從窗戶的最上緣開始，一直到我們看不見。
又過了一陣子，天氣變的越來越陰，後來終於又下起了雨來，但跟
之前不同的，這次下的是毛毛細雨。
有越來越多的小雨滴飄上窗戶，漸漸地視線變的更模糊不清，我與
婷柔仍然看著雨滴，要是把這些雨滴比作是回憶，那先前流下去的雨滴就像
是被遺忘，而新增加的雨滴就是新的記憶，和其他雨滴糾纏的就是跟他人的
回憶，留在窗戶上的就是那些忘不了的過去。
「妳想對我說什麼？」過了一陣子，我忽然問婷柔。
「為什麼這麼問？」婷柔似乎嚇了一跳，因為我看她全身稍微顫動
了一下。
「之前還沒有比賽的時候，」我試著解釋，「妳坐在椅子上說的。」
「嗯。你聽見拉。」婷柔對我笑了笑。
「開玩笑，我聽力可是五分貝耶！妳忘記我屬老鼠的了唷？」我打
著哈哈說，果然，這種對話還是比較適合我。
「你白癡唷，跟老鼠有什麼關係。」婷柔皺著眉，但臉上仍堆滿著
笑意，舉起手裝作要打我。
「好拉，到底是什麼？」我還是不死心的問。
婷柔笑聲漸漸停止，表情開始嚴肅。
「妳真的想知道？」她問。
「嗯。」我點頭。
只見婷柔好像在跟什麼作掙扎，總之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對我作了
個鬼臉：「啦啦！不告訴你勒！氣死你！」
我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啦？嚇傻啦？呵呵呵…」婷柔仍然持續笑著。
這就是問題的最後答案，之後不論我怎樣威脅利誘，婷柔卻在也不
透露半點口風，卻只是神秘的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就在我試圖要找出事情的真相時，遊覽車已經開到學校了，而時間
也接近晚上九點了，學校籠罩在一片黑暗中，看起來有點恐怖。
教官在宣布完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後，也叫我們快點回家，婷柔是
住在學校不遠處，但我卻要坐公車回去。
「掰掰。」我對著婷柔說，「明天見。」
「嗯。」婷柔對我點了點頭，但神情卻感覺到落寞無比。
我跟婷柔告別的不久後，就有一班公車來了，我向公車招了招手，
司機停了下來，我上了車。
晚上的人並不多，在靠近後門的地方，還有著許多的位子。
我把琴盒放在靠窗的位子上，我自己坐在了靠走道的座位。
「為什麼婷柔的情緒轉變那麼大？」我對著自己自言自語。
「女人真是難懂！」這是在我克制自己不去想這個問題後想出來的
答案。
※
回到家的晚上，大約十一點多快十二點時，姜老師打電話來了。
「喂！浩書嗎？」姜老師爽朗的聲音從話筒傳出。
「嗯。」我答應著。
「怎麼樣，今天怎麼樣？有沒有得名！」姜老師著急地問。
「有阿，多虧老師，第二名呢！」我得意洋洋的臭屁著。
「哼哼，我就說吧，這樣才不愧花了我好久的光陰，連頭髮都白了
好多根！」老師的語氣好像鬆了一口氣。
「嗯，而且我們也大出風頭呢，別的學校都是放卡拉帶，不能比拉
。」我一面講著電話一面搖了搖手，別的學校太遜拉！
「也對，你們這樣是大手筆了一點。」老師笑著說。
「姜老師…」我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問。
「怎麼啦？」老師問道。
「你覺不覺得婷柔最近怪怪的？」我問。
「婷柔？會嗎？」姜老師頓了一下，好像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一
樣。
「他最近話好像比較少。」我解釋。
「嗯，我沒有注意耶！嘿嘿嘿，也難怪。」姜老師嘿嘿地笑著，不
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老師你不要亂想啦！」我急忙澄清。
「沒關係，」老師大聲說，「姜老師一定挺你的！就這樣拉，我要
出去一下，掰。」
「老師…老師…」
姜老師掛斷電話了，有時候我真是猜不透他。
「鈴鈴鈴…鈴鈴鈴…」電話鈴聲又響了。
我趕緊抓起電話，劈頭就說：「剛剛那個不是那樣拉！」
「什麼這個那個的？」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跟姜老師不太一樣。我
稍微思考一下，林無敵。
「林無敵。你打來幹嘛？」我沒好氣的問。
「什麼打來幹嘛？沒禮貌！我這個作師父的不可以關心一下徒弟唷
？」林無敵說。
「好好好，可以可以。」我突然覺得好累…
「怎麼樣，今天怎麼樣？」林無敵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很興奮。
「你們怎麼都喜歡問同一個問題阿…」我心想。
「第二名拉。」我回答。
「靠，誰問你第幾名啊？我是問你跟婷柔怎樣？」林無敵罵道。
「唉，說到這個就心酸，」我垂頭喪氣地說，「根本就在原地踏步
。」
「你這樣子不行啦，哪有男人那麼孬的！」林無敵似乎生氣了，「
要嘛是人頭，要嘛是字，為什麼不一翻兩瞪眼？」
「你倒大方！」我說，「我可是有少年的矜持呢。」
「哈哈哈哈哈哈！」只聽見林無敵從電話中傳來刺耳的笑聲。
「怎樣啦！」我也有點生氣了，難道男人就不行顧慮多一點嗎？
「你這樣真不像個男子漢，」林無敵稍微平緩了情緒，對我說，「
不過沒關係，人總是會有第一次，不管怎樣，我一定挺你的，就這樣拉，還
有人找我挑桿，掰！」
「嘟嘟嘟…」
林無敵掛斷了電話，話筒中只有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啊！」我用力摔到床上，對著枕頭慣了一拳。
「我真的很卒仔嗎？」我自己問自己。
「噗。」枕頭傳來沈悶的聲響，算是對我智障問題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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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 140.116.118.104海
標題: 小提琴(14)
時間: Fri Oct 1 21:50:33 2004
「第二名！」我一面聽著台上的老師還是科長的覆頌，一面興奮的
說！
「是不是第二名啊？」我急著跟隔壁的人求證。
「嗯嗯！第二名唷！」隔壁的女同學也用力的點著頭，表示她也聽
見了這個好消息。
「喂喂！婷柔，我們得到了第二名耶！」我轉頭跟坐在我旁邊的婷
柔說。
「嗯，我聽見了。」婷柔淡淡的說。
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妳怎麼了？是不是沒拿到第一名妳不高興？」我問。
婷柔搖了搖頭，一句話也不說，過了一會兒，才迸出了幾個字：「
跟那沒關係。」
「那是跟什麼有關？」
「沒什麼。」
「真的嗎？」
看著今天一直都怪怪的婷柔，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又想起林無
敵打來的電話內容，還有婷柔說有話想跟我說的事，光是這幾樣就夠我亂想
半天。
不過勝利的喜悅還是在我們四周蔓延，大家都認為這是個好的開始
，等等的樂團組也會大有收穫。
但事情往往事與願違，下午的樂團組竟然鎩羽而歸，一個獎項也沒
得，讓大家回去的心情都低落不少。
所幸在話劇組還小有斬獲，也算有點成就，所以在結束了最後的閉
幕儀式後，大家又坐著原車回學校。
在回去的時候，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坐著來時的位置，這就表示我還
是坐在婷柔的身旁。
但是現在的氣氛跟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坐在婷柔旁的我顯的多餘
，婷柔用手撐著頭，呆呆的望向窗外。
我回想著這一切。
從當初才藝股長手中揚起的報名表開始。
才藝比賽；被姜老師抓去練習。
去台中表演；升高中。
被教官找來參加這個比賽。
我發覺串起這一整串回憶的也剛好是小提琴，但卻也不只是小提琴
。
「婷柔…」我再度鼓起勇氣，小聲地問她。
只見婷柔慢慢地轉回頭，用那深邃的眼睛看著我。
我話在口邊，卻說不出來，我們相視了大約三十秒。
「你不是有話想跟我說？」婷柔說。
我點了點頭，卻依舊什麼也講不了。
「你看。」婷柔轉了回去，用手指著窗戶說：「那麼多水滴，為什
麼它們都想要往下流？」
我向窗戶看了一眼，下午下的雨還沒乾，車子一顛一走，車頂上的
雨滴便往下滑落。
我看著水滴，想著婷柔的問題。
我本來想說出因為有地心引力，造成雨滴一定會將重力位能轉變成
動能往下滴落，但是這答案太蠢了，也太嚴肅了。
就在我正在思考要如何才能完整解釋時，婷柔又開了口。
「你看，這個雨滴滴下後，它留下的痕跡卻干擾了其他的雨滴，你
有沒有想過，要是沒有先前的雨滴，後來的雨滴要怎麼滴落？」婷柔用手指
隔著玻璃，順著雨滴滑落的軌跡從上往下劃著。
「沒有人能說哪一條軌跡比較好吧。」我也看著雨滴，輕聲說。
「嗯。」婷柔點了點頭，我可以從旁邊看到她的頸子一上一下。
「所以就算這個小雨滴想要留在那裡，但是後來的雨滴一加進去，
小雨滴就變成了大雨滴，它們還是要往下掉。」婷柔又指著一個原本好好停
在窗戶上的小雨滴說。
「所以雨滴只是雨滴，它們並不能改變些什麼。」婷柔幽幽地嘆了
口氣。
我沒有說什麼，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所以我們只是這樣呆呆望著那些不停滑落的雨滴，看它們爭先恐後
的滑落，從窗戶的最上緣開始，一直到我們看不見。
又過了一陣子，天氣變的越來越陰，後來終於又下起了雨來，但跟
之前不同的，這次下的是毛毛細雨。
有越來越多的小雨滴飄上窗戶，漸漸地視線變的更模糊不清，我與
婷柔仍然看著雨滴，要是把這些雨滴比作是回憶，那先前流下去的雨滴就像
是被遺忘，而新增加的雨滴就是新的記憶，和其他雨滴糾纏的就是跟他人的
回憶，留在窗戶上的就是那些忘不了的過去。
「妳想對我說什麼？」過了一陣子，我忽然問婷柔。
「為什麼這麼問？」婷柔似乎嚇了一跳，因為我看她全身稍微顫動
了一下。
「之前還沒有比賽的時候，」我試著解釋，「妳坐在椅子上說的。」
「嗯。你聽見拉。」婷柔對我笑了笑。
「開玩笑，我聽力可是五分貝耶！妳忘記我屬老鼠的了唷？」我打
著哈哈說，果然，這種對話還是比較適合我。
「你白癡唷，跟老鼠有什麼關係。」婷柔皺著眉，但臉上仍堆滿著
笑意，舉起手裝作要打我。
「好拉，到底是什麼？」我還是不死心的問。
婷柔笑聲漸漸停止，表情開始嚴肅。
「妳真的想知道？」她問。
「嗯。」我點頭。
只見婷柔好像在跟什麼作掙扎，總之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對我作了
個鬼臉：「啦啦！不告訴你勒！氣死你！」
我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啦？嚇傻啦？呵呵呵…」婷柔仍然持續笑著。
這就是問題的最後答案，之後不論我怎樣威脅利誘，婷柔卻在也不
透露半點口風，卻只是神秘的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就在我試圖要找出事情的真相時，遊覽車已經開到學校了，而時間
也接近晚上九點了，學校籠罩在一片黑暗中，看起來有點恐怖。
教官在宣布完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後，也叫我們快點回家，婷柔是
住在學校不遠處，但我卻要坐公車回去。
「掰掰。」我對著婷柔說，「明天見。」
「嗯。」婷柔對我點了點頭，但神情卻感覺到落寞無比。
我跟婷柔告別的不久後，就有一班公車來了，我向公車招了招手，
司機停了下來，我上了車。
晚上的人並不多，在靠近後門的地方，還有著許多的位子。
我把琴盒放在靠窗的位子上，我自己坐在了靠走道的座位。
「為什麼婷柔的情緒轉變那麼大？」我對著自己自言自語。
「女人真是難懂！」這是在我克制自己不去想這個問題後想出來的
答案。
※
回到家的晚上，大約十一點多快十二點時，姜老師打電話來了。
「喂！浩書嗎？」姜老師爽朗的聲音從話筒傳出。
「嗯。」我答應著。
「怎麼樣，今天怎麼樣？有沒有得名！」姜老師著急地問。
「有阿，多虧老師，第二名呢！」我得意洋洋的臭屁著。
「哼哼，我就說吧，這樣才不愧花了我好久的光陰，連頭髮都白了
好多根！」老師的語氣好像鬆了一口氣。
「嗯，而且我們也大出風頭呢，別的學校都是放卡拉帶，不能比拉
。」我一面講著電話一面搖了搖手，別的學校太遜拉！
「也對，你們這樣是大手筆了一點。」老師笑著說。
「姜老師…」我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問。
「怎麼啦？」老師問道。
「你覺不覺得婷柔最近怪怪的？」我問。
「婷柔？會嗎？」姜老師頓了一下，好像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一
樣。
「他最近話好像比較少。」我解釋。
「嗯，我沒有注意耶！嘿嘿嘿，也難怪。」姜老師嘿嘿地笑著，不
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老師你不要亂想啦！」我急忙澄清。
「沒關係，」老師大聲說，「姜老師一定挺你的！就這樣拉，我要
出去一下，掰。」
「老師…老師…」
姜老師掛斷電話了，有時候我真是猜不透他。
「鈴鈴鈴…鈴鈴鈴…」電話鈴聲又響了。
我趕緊抓起電話，劈頭就說：「剛剛那個不是那樣拉！」
「什麼這個那個的？」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跟姜老師不太一樣。我
稍微思考一下，林無敵。
「林無敵。你打來幹嘛？」我沒好氣的問。
「什麼打來幹嘛？沒禮貌！我這個作師父的不可以關心一下徒弟唷
？」林無敵說。
「好好好，可以可以。」我突然覺得好累…
「怎麼樣，今天怎麼樣？」林無敵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很興奮。
「你們怎麼都喜歡問同一個問題阿…」我心想。
「第二名拉。」我回答。
「靠，誰問你第幾名啊？我是問你跟婷柔怎樣？」林無敵罵道。
「唉，說到這個就心酸，」我垂頭喪氣地說，「根本就在原地踏步
。」
「你這樣子不行啦，哪有男人那麼孬的！」林無敵似乎生氣了，「
要嘛是人頭，要嘛是字，為什麼不一翻兩瞪眼？」
「你倒大方！」我說，「我可是有少年的矜持呢。」
「哈哈哈哈哈哈！」只聽見林無敵從電話中傳來刺耳的笑聲。
「怎樣啦！」我也有點生氣了，難道男人就不行顧慮多一點嗎？
「你這樣真不像個男子漢，」林無敵稍微平緩了情緒，對我說，「
不過沒關係，人總是會有第一次，不管怎樣，我一定挺你的，就這樣拉，還
有人找我挑桿，掰！」
「嘟嘟嘟…」
林無敵掛斷了電話，話筒中只有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啊！」我用力摔到床上，對著枕頭慣了一拳。
「我真的很卒仔嗎？」我自己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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